清华大学“国际文学工作坊”之“小津安二郎的内与外”圆满落幕

2019.11.18

2019年11月16-17日,以“小津安二郎的内与外”为主题的清华大学国际文学工作坊在丙所会议室举办并圆满落幕,活动由清华大学文学创作与研究中心主办,上海译文出版社协办。本次工作坊为第二期,在周以量先生翻译的《小津安二郎全日记》(下称《全日记》)即将由上海译文出版社推出的契机下,文学创作中心邀请了包括著名导演贾樟柯先生在内的20余位国内外专家、学者围绕主题进行了深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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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津安二郎的内与外”工作坊现场

16日上午,清华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文学创作与研究中心执行主任贾立元作为活动主持人,简要介绍了工作坊的筹备过程与举办初衷等。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创作与研究中心主任格非作开幕致辞,他介绍了小津安二郎在世界电影史上的重要地位和小津研究的相关问题,指出《小津安二郎全日记》的出版为深入探讨小津的电影提供了一个契机,并对主题“小津安二郎的内与外”作了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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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非教授发言

随后,上海译文出版社编辑陈飞雪女士首先介绍了《全日记》的中文出版情况,从此书的诞生历程、上海译文社在其后对小津资料、研究成果的持续关注等方面进行了讲述。贾樟柯导演分享了他对于《全日记》的阅读经验与思考。他认为,过去了解的小津实际是一个“美学化了的小津”,《全日记》的阅读使他从小津的美学世界进入其私人的世俗世界和日常世界,体会到一种“矛盾的统一”。此外,他从影像工作者和文字工作者两个角度解读,指出存在着“第三个小津”,即没有实体呈现在其电影中,在日记里被节制掉的、情感世界里的小津。北京电影学院的杨远婴教授以“小津的家庭剧与中国的家庭剧”为主题发言,通过系统地对比,从中日家庭剧的历史谱系角度重新解读小津。华东师范大学的毛尖教授的发言主题为“空/白:谈小津日记和电影”。她从“空/白”切入,进行了小津电影和日记的对读,将小津影像和日记中的“存在和拼命”、“空白与悬置”、“重复与净化”结合起来理解小津的战争态度和存在态度。作家、出版人杨葵先生分享了他对小津日记的理解,从心理学、社会学等诸多领域提供了一个激活思考的知识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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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先生发言

16日下午,四位由日本专程赶来的专家分别进行了主题发言。明治学院大学的斉藤绫子教授以“默片时代的小津——主题与文体:以《东京之女》为中心”为主题,通过回顾60年代以来小津研究成果和评价,指出存在“神话化小津”与“通俗小津”的对立。她进一步结合《东京之女》等案例,阐释小津的电影风格,指出小津从好莱坞通俗情节剧等电影类型中吸收要素,最终确立了个人风格,并解释了小津不太受关注的早期作品与其战后电影之间的关联性。日本映画大学的晏妮教授以“穿越时空而相互连结的小津安二郎家庭剧与日本电影史——以《户田家兄妹》和《东京物语》为中心”为题,从整个日本电影谱系对小津战时电影与战后电影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的剖析。电影评论家、制片人上野昻志先生的发言主题是“小津的战后家庭剧到达的境界——以《东京暮色》(1957)为例”。通过细读探讨,他指出与《麦秋》和《东京物语》表现的家族的自然崩坏相比,《东京暮色》展示了一个远超前者的,“无论是否拥有家人,人到底都只能孤独生存的状况”,从而向战后的日本社会发出质问。小津电影节事务局成员北原克彦先生以“蓼科高原的小津安二郎”为主题,结合小津《蓼科日记》中的记录与影像,生动形象地呈现了小津生命最后阶段在蓼科高原的生活、工作环境与心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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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往右)斉藤绫子、晏妮、上野昻志、北原克彦

17日上午,首都师范大学教授、《全日记》译者周以量先生首先发言。他结合小津战时日记的第一手资料,详细分析了小津战争叙事相对“冗长”、“用艺术家的眼光来观看战场中的风景”等特点。清华大学写作与沟通中心的张芬老师作了题为“小津安二郎的战争经验及其物象世界”的发言,解读小津的战争经验与他电影和日记中展示出的对“物”的执着与迷恋的关系。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陆楠楠副教授从小津电影和日记的形式、小津对战争的描述两个方面谈了感受,重点讨论了小津对日常生活的尊重、电影中的战争底色与女性作为这种底色对应物等问题。北京外国语大学的秦刚教授表示,黑泽明没有战争经验却书写战争,小津参与了战争却回避战争,由此提出了日本的亚洲体验、战时体验为其战争与文化带来何种影响的问题,并再次肯定了小津日记对于研究者的重要价值。清华大学中文系副教授贾立元展示了几份新发现的材料,表明在战争时期的中国知识界对小津参战一事已有所关注和评论,更多的相关材料有待进一步的发掘。


最后,清华大学中文系的王中忱教授作总结发言。他认为本工作坊为重新讨论小津电影与亚洲电影提供了新思路,嘉宾们将小津的艺术美学风格与其内心世界、所处的社会背景结合起来,呈现出不同于之前小津研究的特点。他指出,小津的战争经验和电影艺术,可能是一个需要不断讨论的话题。通过这样的讨论,我们可能会告别一个曾经被塑造出来的、为外界所熟悉的小津,然后接受一个新的小津。(文:冯文欣  图:王原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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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津安二郎的内与外”工作坊全体嘉宾合影

清华大学国际文学工作坊简介:

“国际文学工作坊”由文学创作与研究中心创立,旨在为学界同仁就重要的文学艺术问题展开深度交流提供平台。首期工作坊于2017年7月举办。